2004年的冬季, 過得很忙, 忙工作, 忙旅行, 忙著帶小妹到處留跡歐洲.
那一年, 回馬慶祝完父親的生日后, 回德國時, 除了行李, 還帶了小妹到德國小鎮來無所事事, 搖腳過日子. 考完試的學生, 就應該有這种非一般的特權, 真好!
小妹從海德堡, 科隆, 杜爾塞道夫, 柏林, 倫敦, 漢堡, 不來梅, 到格羅尼根, 每一個周末, 每一個城市的停留, 沒有浪費一分鐘; 馬不停蹄的放肆: 喝啤酒, 看足球賽, 吃moose肉… 等等玩意, 用很歐洲的方式, 配合青春無限的年齡, 嘗試旅行的快樂.
終於, 聖誕節那天, 是小妹收恰心情, 把遺落在歐洲的回憶裝進行李, 踏上歸途的日子. 剛好同事也在同一天回馬, 三個人天還沒亮, 就坐上平治房車(一般德國出租車啦!), 到阿姆斯特丹机場.
玩了八個星期, 臉孔也胖了一圈的小妹, 因為聖誕老人的眷顧, 坐上了商務艙, 一路吃喝玩樂回家. 何等幸運!
我送走了小妹, 從机場坐火車到布魯塞爾, 會合倫敦來的兩位朋友, 第一次在布魯塞爾過聖誕.
廣場上擁擠的人潮, 冷冷的空氣, 聯合國般的人种, 沒有強烈個性的聖誕. 只有附近教堂時不時傳來的鐘聲, 還有路邊攤擺賣的Gluhwein(熱甜葡萄酒), 才有點節慶的感覺.
隨著人群游走於市中心的巷里弄間; 晚飯后, 卻開始悶了起來. 路過一間小小的戲院, 播的正好是當年以十四歲創新康城影帝年齡, 擊敗梁朝偉<花樣年華>, 柳楽優弥所主演的<誰も知らない> (誰知赤子心 – Nobody Knows).
一個加拿大人, 兩個馬來西亞人, 三個不諳日語的我們, 逃离開始凍結的聖誕夜晚, 躲在布魯塞爾市中心的小戲院, 順著中英文字幕, 看著這一部很悲, 根本不适合在聖誕佳節欣賞的電影.
步出戲院的時候, 時間接近午夜, 大家不發一語, 往酒店方向緩慢步行. 忘了那天有沒有月亮, 只記得布魯塞爾的天空, 有灰色的沉重心情映照著.
而今天, 在珠海拱北相熟的DVD店, 依然還沒找到這一部戲. 因為布魯塞爾曾經的共鳴, 更加在意自己電影收藏里, 有沒有這一部片子.
也許, 月圓的時候, DVD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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