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3-01
久違了的車子, 讓我在星期六再次遇上時是污頭垢面的, 外表那一層厚厚的灰塵, 把綠色的車身彩繪得像一個被頑皮的小孩無亂涂鴉的杰作。 我從街頭一眼鄙見時, 我沒有戴眼鏡, 看不清楚車子的真容貌。
走到街前的茶餐廳吃一碗云吞面, 不是很入味的云吞和面條, 雖然云吞滿大顆的, 我卻在吃了五顆云吞之后, 放棄了干干的面條, 出去付帳。 看着付出的澳幣四十元找回所剩無幾的零錢, 感覺物物上漲的生活壓力, 置身其中實在無力無助。 看着口袋里的幾千塊澳門幣, 想象下午去珠海時這幾千塊的金錢可以換成多少的人民幣, 想着想着, 走回那一條叫姑娘街的巷子, 來到了我的車子前面。
太陽照耀在綠色的車身, 灰塵的顏色突然變成了金黃色。 我走進去車房里找我車子的修車員, 康仔。 鉆在一部開動着引擎待修的車子下面的康仔, 爬了出來, 雙手握着工具, 一副修車員特有的形象, 雖然長相其實有一點像五月天主唱阿信的樣子, 笑容滿滿的迎了出來。 我望着我的車子, 看着康仔, 等待他把折換下來的水箱當證據般的拿給我驗查。 真的要換了, 康仔說, 因為駁接口真的漏水, 不是蓋的! 我對康仔說, 我去年來換車子的水管時也說了不想再重臨修車的誓言。 不是說不想見他哈啦, 只是不想因為車子的問題, 才來拜訪。
康仔走進小小的辦公室去寫發票。 我跟住走了進去。 左邊的小桌子桌面上擺着幾本雜志, 陳冠希的新聞充塞每一本雜志封面。 每一個大頭照, 男男女女, 知名不知名的, 大明星小明星, 熱鬧的圍繞着姓陳的小子。 我在小小的入口處轉右, 向着正在開修車收據的康仔, 問他我的車子是否健全安穩, 已經可以安全上路了嗎? 康仔笑說, 應該沒問題了! 我答腔說, 去年的時候, 你也是如此回答我!
我付了錢, 康仔拿着2008年的驗車通過合格表給我看, 然后指着擋風鏡上的更新證說: 已經換了! 車子可以去立牌照了! “立牌照”是一個很廣東式的詞語, 用口語的文法, 就是告訴我可以去付路稅了。 我的車子過了驗車這一關, 2008年又可以繼續在馬路上奔馳。
康仔忙着指揮擋着我車子駕出去巷子的車主駕移他們的座駕, 好把挪出來的空間讓我這灑着金黃色灰塵的綠色ROVER可以如一只剛被孵出來的小雞, 伸展手腳慢慢的從巷子里駕出來。 又像一只剛要伸展雙翅的老鷹, 在最低的速度上, 左轉入雅廉坊大馬路, 再漸漸的提高飛翔的速度。 外面的空氣有一絲絲的熱氣, 參雜在大馬路被太陽曬得水蒸氣直上升的一種復雜味道, 就想我每次領車是的復雜心情。
我坐在駕駛座上, 看着這一個久違的伙伴, 用這個座位的直線視線, 透過擋風鏡的玻璃看着那猶如半輪月亮般, 沒被厚厚灰塵遮擋着的一個小小風景區。 望着前方的馬路, 用着一個有點生銹的視角看着前方的風景。
我駕着車子, 緩緩的在雅廉坊大馬路前進。 正午的大馬路有很多行人。 星期六的這一個時刻, 難得的有陽光灑在馬路上。 我把剛剛從車房牽駕出來的車子往關閘的方向開。 用一個久違的互相問候關懷情緒, 把兩個星期以來的思念, 一一的在駛向關閘的路上, 盡量在短短的幾分鐘車程里與車子相互傾訴, 交換思念。 車子駛入關閘停車場的那一刻, 我相信我分別了兩個星期的伙伴恢復了一些元氣, 回來了!
車子在關閘停車場休息了約十小時, 讓我在珠海買書看書吃飯聊是非之后, 再帶着些微的酒意微醺的駕着車子回家。
在住宿的大廈前面, 順利的找到一個理想的停車位, 車子在午夜時分回歸我的懷抱之后, 首次又在布魯塞爾街停息入眠。 沒有月光的晚上, 車子與我, 又回到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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