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幸福的音樂會

演唱會的票子, 飛到臺北前還是沒收到. 打電話到主辦單位, 年代售票答應補發說明, 憑信進場.

星期六的下午, 我從信義區的誠品掃購了其他唱片行缺貨的CD后, 經過臺北101時間剛好是傍晚7時. 車子很多, 行人也多. 交通燈很慢, 等待紅燈轉綠的行人, 默數着101的樓層, 細讀霓紅燈線條彩繪天空. 90秒的綠燈讓行人悠然穿過寬大的馬路.

下午的牛肉面還沒完全消化, 我還是鉆進去101買了一個面包. 芋泥面包是那種”萬一” 演唱會唱到十一點的充饑品.

隨着人群走到國際會議中心, 外面有人賣熒光棒, 過馬路時身旁的一對男女說,這一場演唱會是要用心聽幸福的聲音, 怪不得賣熒光棒的生意都不是太好.

拿了補發證明, 上到入口處, 里面不能進食. 唯有站在靠窗的三樓把芋泥面包慢慢吃完. 原來對面就是君悅酒店, 同一班飛機過來的朋友今晚就住在這咫尺之遙的酒店.

當初在網上定票時, 完全沒有概念位子的好壞. 因為所剩的票子只有幾張, 選了第8排第33號座位, 是因為那位置看起來不賴. 臺幣2800一張票子當然貴. 可比起沒有選擇中的最佳, 我當然沒有猶豫.

進到現場才驚覺這個可以容納6000人的會場是挺大的, 呈直線往上開去, 樓上觀眾的可視度比云星劇場半圓的設計, 就差了些. 美其名當然是因為它是會議中心而非劇場設計.

而那網上不知多好的第8排第33號座位, 原來離舞臺只約有20尺遠. 才要坐下來, 才發現我的位子后面就是曾國城. 他忙着簽名接受訪問, 攝影記者一下子擁了上來拍照. 帶着媽媽來看演唱會的曾國城不慌不忙的應對. 我坐在他前面當然不是被拍對象, 卻讓我見識到在閃光燈跟拍的困擾. 那讓人睜不開雙眼的閃爍, 不是吃娛樂這行飯的人肯定無所遁形.

然后輪到王月李國修, 坐在曾國城旁邊. 生活智慧王的王月比流星花園的杉菜媽受觀眾的愛戴. 而喊得出李國修名字的, 也都是知道屏風劇場的人.

喧嚷了一會后面的曾國城王月李國修, 輪到我右邊空着的兩個位子. 原來這是康康還有他女朋友的座位. 由經理人領進場的康康一路接受記者采訪拍照, 要低調都不行. 坐下來后, 記者們還是一擁而上的拿資料, 當然不放過叫巧寧的康康女朋友. 難為我需要”參與”這樣一個經歷.

7.50pm, 觀眾開始摧場, 樂手就位, 記者們陸續離開就位. 臺下的觀眾, 不管你是明星還是歌星, 此刻就為了欣賞萬芳和趙詠華的演出.

萬芳的”Fly Away”掀起了序幕, 唱了4首歌, 趙詠華用”嘿, 你來聽我唱歌”接棒. 一首接一首好歌,由兩位歌手緩緩地唱出.

今晚, 我是為了聽萬芳多過趙詠華的吧? 可是當趙詠華唱第一句: “嘿, 你又來聽我唱這首歌…” 我彷拂是為了現場很棒的聲音呈現而來, 不是萬芳和趙詠華之爭.

喜歡趙詠華早期的歌. 那回憶可追朔到與俊鴻和達溫去唱K, 俊鴻用高昂的男聲唱趙詠華的”從來不肯對你說”. 而我特地買了趙詠華的卡帶寄去日本給俊鴻重溫20年前的”老”歌. 還有”希望之鴿”電視劇, 哭哭啼啼的臺灣連續劇, 比現在的韓劇還要婆媽的年代, 就是我們認識趙詠華的年代. 所以, 我們執着的不喜歡”求婚” 時的趙詠華, 執意地把回憶停留在20年前.

對于萬芳, 我也記得佩芳在我生日時送我的卡帶”猜心”. 盡管”新不了情” 掀起無限的熱潮, 我還是停留在萬芳”時間依然繼續在走”, 去唱K也老是點”試着了解” 或者”割愛”的那一段回憶. 無論是”慢火車”的萬芳, 還是”孩子氣”的萬芳, 確實對她有着偏好.

當萬芳一首接一首唱出大家的回憶, 我雖然對趙詠華后期的歌和選曲不是那么偏好, 這一夜, 觀眾還是幸福的. 尤其喜歡一段兩人棒着網路上的留言, 念出歌迷的小故事, 和兩人的歌的關聯, 再用原音重現.

安可時, 趙詠華還是沒唱”從來不肯對你說”. 這是唯一的遺憾.

而萬芳與伍佰的閩南語歌”愛情限時批”, 在安可部分變成康康與萬芳的對唱. 我起身讓康康出去客串, 康康還說謝謝大家來到他的演唱會. 唱完回來時曾國城忍不住虧康康,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哈哈, 很好玩. 達溫曾說在港臺看演唱會, 臺上臺下同樣精彩, 我是舉手贊成的.

用張艾嘉的”愛的代價”結束<看見幸福>演唱會, 我見證了一場用心唱用心聽的晚上. 同時回憶以前滾石全盛期的萬芳與趙詠華, 在臺北沒有月亮沒有雨的夜, 感覺幸福美好地記住了今晚的演唱會.

5月19日, 來臺北一個晚上, 其實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