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 你那邊幾點？

蔡明亮的電影, 你那邊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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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住在德國, 打電話第二句話語也是: 你那邊幾點？ 如今居留的國度和家鄉的那個城市沒有時差, 這句話反而感覺陌生起來。

蔡明亮這部戲, 我好像是在台灣博客网站訂購寄送到德國的。 郵包抵達時, 人在公司, 第二天才去郵局認領。 一起訂購的還有聚斯金德的小說<香水>, 還有一部電腦掃讀不到的金城武與豐川悅司演的日本古裝片。

結果每次看這部戲, 一定睡著。 不是在李康生擺賣手錶的天橋上無聊時入睡, 就是在時鐘指著巴黎時間的時候。 從來沒有一次過看完。 總是斷斷續續的看。 有一次, 德國電視台竟在夜闌人靜的時候, 播出德語版。 其實片子對白不多, 德語版也無所謂, 反正一樣睡著看。





蔡明亮的電影, 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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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回馬時, 朋友慫恿我和他一起去"試鏡"。 那時蔡明亮在吉隆坡找<黑眼圈>的演員， 在八打靈十七區快樂大廈C座一樓的公寓里進行試鏡活動。

而快樂大廈C座一樓, 竟是我大三大四時租住的地方, 真巧。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天馬行空以為可以看到蔡明亮的"試鏡", 我們也不會到八打靈十七區去, 到快樂大廈！

我當然沒有跟隨朋友去探視那試鏡怎么進行, 卻徘徊在以前住過的房間走廊前, 看看那間唸書時挑夜燈做論文的住處, 牆壁是否依然如舊。 以前的印藉屋主已經不在底層做复印生意, 搬走了。 不知道他兒子妻子是否平安健康。

朋友去玩玩的原因全都是因為蔡導演。 結果也沒有真的試鏡, 因為是午餐時間, 因為試鏡是由別人代理, 因為蔡明亮根本不在; 卻無心插柳的讓我重臨快樂大廈, 尋找過去生活過的痕跡。

而最近, 自己的黑眼圈恐怖得不像話。 以為去了一趟韓國, 可以休息, 卻因為玩樂時光太多, 不刻恢復黑眼圈的狀態。

不曉得看<黑眼圈>這部戲時, 會不會睡著。 只希望看這電影時, 可以像找尋快樂大廈的熟悉感覺那樣, 回頭看蔡明亮眼中的家鄉, 我的國家 - 馬來西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