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2日星期三

年終工作評估前夕

工作, 真的太忙了!!!

什么豬八戒的事情都發生在同一天的時候, 我頓時覺得不用吃也是萬能的!

今天見了三個不同的外國供應商, 一個美國一個法國一個澳洲(泰國應該比較恰當〕, 然后在不同文化交流和一流公司文化的沖擊下, 我差點靈魂出竅, 留下一個軀殼來對付剩下來的滿檔工作量。

接着, 在沒有車子代步的情況下, 由B載着我出竅了的靈魂下班。 時間為晚上十點。

所以, 我的外表裝扮再怎么出眾, 身材隨着體重的下降再怎么苗條, 本人還是拖着一個累得需要投降的身子繼續努力完成一件又一件的未知。

你寄圣誕卡給供應商伙伴了嗎? 沒有, 因為預定的200張, 上司的秘書星期一才通知我: By the way, 那200張目前儲藏在儲物室, 請自便。 慢着, 還有, 寄圣誕卡給供應商, 一定要蓋上上司的名字才可以封口哦, 要不然不可以郵寄。 因為這是上司的指示, 不可以有私人的郵寄。 哦, 對了, 那上面的紙, 連普通筆都不能書寫上去的質料, 怎么休想200分鐘可以把200張圣誕卡處理好? 搞笑的是, 郵載日早在沒有收到圣誕卡前已經截止了! 對于如此感性的我, 怎可以不寫任何東西, 印上上司的名字就寄出去呢?

然后, 另一個秘書跑來問我: 星期五的員工感謝宴, 你想選什么時間啊? 中午11-12點, 下午5-6點, 還是晚上11-12點? 我問, 為什么要選時間? 回答是因為香港來的指示, 我們要安排位子? 我又問, 安排位子是誰的指示? 我想幾點去就幾點去, 你還管我呢? 我當然沒有空閑時間周旋于這樣的問答之中, 也沒必要與一個受指示辦事的秘書干旋, 當然更不用說來支配我去員工感謝宴時間自由的無謂人士!

還有, 一個經理說: 對了, 你如果沒有照所定的公司政策辦事, 你當然要承擔責任, 而且這種事情啊, 怎么上司沒有被通知嗎? OH Mamamia!!! 我會如此笨嗎? 怎么沒有呀? 如果上司有被通知而沒有去執行, 倒不如把上司廢掉, 我當上司!

上司從來沒有時間開我所管屬的采購的會議。 不是一句: 哦, 對不起, 今天的日程又滿了, 你的那個會議要挪下一個時間。 或者: 哦, 我要去那里那里開會, 你的那個會議要改期了。 挪時間也好, 改期也好, 總之就是開天窗說白話!

這種沒完沒了的事, 沒有一天不新鮮, 沒有一天可以讓我偷閑。 就是有這樣的人, 這樣的同事, 這樣的上司,讓我失去了耐性體力精神, 應付一個又一個沒有誠意的回答, 甚至沒有經過大腦操作的反應, 都讓我每天捉狂, 更讓我在部門臭名遠播, 得不到人心, 因為我對每一個發生的愚蠢, 每一個需要經由政治操作才能完成的任務, 感到透支, 感到無奈, 感到身不由己。

所以, 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也了解自己的長處或缺點。 卻因為一份固執的原則, 一個無法妥協的心態, 一貫自我的作風, 讓我摸索不到一個支撐點。 猶如一個走在鋼索上的人, 平衡不了堅持需要參與玩一把后妥協的心態, 所以走得很辛苦很吃力。

然而, 工作也不是要全世界的認同才算成功。 就像金馬獎得主的道謝感言: 沒有票房的肯定, 電影收入慘不忍睹, 可是卻被一班專業的評審團圈上, 成為金馬獎得主。 我的成績, 好像就是這樣的一部電影。

為什么會寫這樣一篇文章而不索性找去東京玩的旅行準備資料?

因為, 明天是我的2007年工作評估日, 我那一堆上司們又會舊案開審, 把一部被剪輯得七零八亂可以在大馬上映的電影, 來與一部完整導演版的作品, 比較。 可以在大馬上映的電影就像我那班聽話的同事, 而我就是那一個有性格的導演。

明天, 會不會坐在上司們面前依然故步自封, 還是赤裸上陣, 看我如何過關, 能不能拿到專業評審團的肯定, 彷佛就是整個部門都拭目以待的熱門話題。 蔡明亮曾說: 我不會再參加金馬獎, 蔡式電影都看不懂, 如何稱自己為專業評審團! 我是否也可以像蔡明亮一樣說, 我也不玩了, 去他媽的工作評估! 可以嗎?

知道答案卻尋找答案, 只因為我處身在著名的采購部門。 所以, 我這樣一個模式的電影導演永遠不會被青睞。 電影再怎么好評如潮, 票房再怎么成績斐然, 依然, 導演不是李安。

而我也永遠只是默默耕耘的小劇務化身成的大導演完成一流作品之后, 只有看得懂的人才會驚艷, 看不懂的人就無法真心的肯定。

對于這一點, 我從來沒有樂觀過。 雖然豁出去很久了, 麻木了, 可我總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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